敬茶
萬一人家泰竹縣主一生氣,一分錢冇有不說,她還得見官府吃官司。董路齊也不管師母如何,靜看泰竹縣主的反應。果見泰竹縣主反問:“你憑什麽敢跟我談條件?不怕見官府了?”“憑我自己,如果把我賣給你,一共給師母二十五兩銀子,不知縣主覺得可值?”泰竹縣主瞪大雙眼,驚詫的盯著他,上下眼一翻,將人打量了個通體上下,這人俊是俊了點,可一介書生要了有何用,總不能讓人去倒糞桶吧?可如果不要,萬一真要鬨到京兆尹那裏,即便是...-
敬茶
紅燭下,泰竹縣主那呼著熱氣的嘴唇,看的他心裏直癢癢,不知親上一口是什麽感覺?
他隻想想但並冇有行動,恰在他猶豫之時,泰竹縣主抬起腦袋,蹭了蹭他的臉頰,被撩撥的人再也剋製不住,他雙手捧住她亂蹭的腦袋,對著她呼著撩人氣息的嘴唇,低頭親了上去。
她的唇軟軟的,柔柔的,甜甜的,如同一顆讓人垂涎欲滴的紫紅葡萄。
他不滿足隻是淺嘗,他生疏的吸住她的上嘴唇,一點點的吸吮,她的唇有股勾人心魄的魔力,讓他無法自拔。
他不捨的拉開與她嘴唇的距離,又對著她的下嘴唇展開柔密的親吻,泰竹縣主的雙唇很快就被他吸吮的如同紅透了的櫻桃,更加的紅豔誘人。
他不想隻在她的嘴唇上淺嘗,而想要撬開她的嘴,品嚐她的味道。
他們是夫妻,他對她做這些事,都是夫妻間的親密之舉,他會記得分寸的。
他一遍遍暗示著自己,嘴唇緩緩貼上她的,舌尖輕輕撥弄她的雙唇,輕柔地撬開一條縫隙,他舌尖順勢滑進她的唇裏。
他正欲探索的更深時,隻覺舌尖一疼,他慌忙從她的香唇裏撤了出來。
“竟敢咬我?我可是你的新郎相公,新鮮出爐的相公!再說了,是你先撩撥我的,我……”他自言自語,訴說著泰竹的“罪狀”。
當看到泰竹那熟睡的臉龐時,他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尖,然後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睡著了還知道防衛,孺子可教也!”
她在洞房花燭之夜撩撥他,他親了她,兩邊不相上下,這才公平嘛!
董路齊直勾勾的看著泰竹那上下兩瓣紅豔的嘴唇,滿意的摟著人睡了。
一夜安睡,天亮時分,他習慣性的早早醒來,懷裏的人還睡得香甜,隻是手鬆開了他的脖子,腿也從他的腰上挪了下來,就這樣小鳥依人的依偎著他,睡意沉沉。
他輕手輕腳的下床,去自己房間洗了個涼水澡,才麵不改色的走到院中,開始練劍。
“姑爺,這麽早?”露丹端了洗臉水,來叫縣主起床,竟看到姑爺在練劍。
董路齊臉色淡淡,“露丹,你也早!”
“姑爺你慢慢練,我去給縣主洗漱了!”露丹笑嘻嘻的走到縣主房間,看縣主還睡得香甜,她透過窗子看看逐漸升高的日頭,隻得硬著頭皮把人喊醒,“縣主,快起床啦!”
泰竹睜睜迷糊地雙眼,又再次閉上,“我再睡會兒!”
“縣主,我也不想叫你起床,可這府裏畢竟還有王妃在,你又是成親第一天,該有的晚輩禮數還是得有的!”露丹還想多睡會呢,可這府裏畢竟不是縣主一人,日子哪可能過的這般無拘無束。
“成親?今日誰成親?”泰竹癔症著問。
露丹好笑的看著她,提醒道:“你已經成親了縣主,你該不會不記得了吧?”
“嗯?”泰竹坐起來,瞬時清醒,映入眼簾的紅色帷幔和床單告訴她昨日已經成親的事實。
“哎呀!不行,我肯定是在做夢,我再睡會兒,夢就會醒了!”她又重新躺下。
露丹拽住她的胳膊,“不行啊縣主,王妃會挑事的,昨日你獨自決定成親,她已經很不爽了!”
“她不爽她的,我就要睡!”泰竹扒開露丹的手,執意要再睡會兒。
“啊?昨晚你們……姑爺是不是把你折騰累了?”露丹斟酌著話語小聲問。
泰竹聽不懂她在說什麽,“折騰什麽啊,他都不願意跟我同床共枕,還是我命令他留下,他才留下的!”
終於從夢境中醒來的泰竹,回憶起昨晚的不愉快,氣就不打一處來。
“本縣主有那麽差勁嗎?”泰竹不自信的問露丹。
露丹連忙搖頭,
“冇有!”
“本縣主長的不好看嗎?”她委屈問。
“美若天仙!”露丹斬釘截鐵的答。
“嗬嗬!真的啊!”泰竹憨憨一笑,又恢複了自信。
“當然了!縣主是這京城裏數一數二的美人!”露丹誇的臉不紅心不跳。
泰竹有自知之明,“哪裏有你說的那麽誇張,但以我的長相,在京城排前十應該是冇有問題的吧?”
“絕對冇問題!”露丹拍著胸脯保證。
“嘻嘻,那就好!本縣主不打扮也照樣美豔動人!”
“嗯嗯!”露丹用力點頭。
“哎!還要去見那個老太婆,真是夠煩人的!”泰竹縣主想想就覺得鬱悶,這不是親孃,一出事就把責任全往她身上推,以後她可不想再慣後母這個毛病了。
主仆倆出了門,院中不見了董路齊練劍的身影,“姑爺這是哪兒去了,我剛剛來的時候,他分明就在這裏練劍啊!”露丹很是納悶。
“不必管他,我自己去就行了。”泰竹縣主提起大紅裙襬邁出遠門。
露丹慌忙跟上,“不行啊縣主,你們成親第二天一早是要跟王妃請安敬茶的。”
泰竹頓住腳,秀眉緊蹙,“是她反對我嫁董路齊冇有長輩的樣子在前,就別怪我不遵守小輩的規矩了!”
“那我還要不要去叫姑爺……”露丹有些猶豫,她覺得縣主成親後一個人前去給王妃請安,於情於理都有點不合適。
泰竹倒冇有這些顧慮,“不必了,我一人可以應付。”
露丹隻好作罷,一路追隨著自家縣主來到王妃的院中。
兩人穿過院子,來到正屋,看見王妃正端坐在桌前優雅喝著茶。
“母親早安!”泰竹福身行禮問安。
王妃探出身子,抬手虛扶了下,她左看右看不見第二個人出來,“你那夫君呢?”
“我夫君病了,身體有恙,女兒前來代他向母親問安。”
王妃嘴角緊抿,語調不悅,“這也可以替?”
“當然了,我若是不代替夫君給王妃請安,那他以後還不得日日被人戳脊梁骨,罵他不敬重長輩。”
王妃被噎住,她剛纔就是這樣計劃的,但她怎會就此揭過,她長嘆道:“有些事泰竹你可以替代,可有些事也不是誰都能替代的,他是你新婚的夫君,理應過來給我敬早茶,為了侯你們夫妻二人,我可是早起了足足半個時辰吶!”
話說的這麽好聽,還不是為了故意刁難她,泰竹心中明白,她這個母親,向來是雞蛋裏挑骨頭,更何況今日這等大事,她更不會輕易罷手,非得光明正大的整自己一頓不可。
她從來都不帶怕的,因為從小到大,她也冇有怯過她,雖然吃過一些暗虧,但她也不是榆木疙瘩,不知道還擊的那種。
四兩撥千斤的事她也冇少乾,就如眼前,正是時候,她接過知節端來的茶,畢恭畢敬遞給王妃,“母親請用茶!”
王妃端的那叫一個舉止優雅,隻見她緩緩接過茶,輕輕釦動蓋碗,柔柔吹一口氣,慢慢遞到嘴邊,小酌一口,就遞給知節。
泰竹像看樹懶一樣盯著王妃,她上輩子應該是樹懶脫生的吧,不然怎麽會將樹懶的慢動作學的淋漓儘致。
王妃這些故意放慢的動作,泰竹哪兒能不明白,這是她以為拿住自己把柄的得意表現,扭捏又蹩腳的表演,純粹招人嫌惡。
每每如此,泰竹就很懷念靳嬤嬤那愛嘮叨又盲目自信還親力親為的樣子,靳嬤嬤這點可比她這個母親可愛多了。
敬完茶也不能一句話都不表示,泰竹找了椅子坐在王妃的左側,她先表達歉意,“母親說的極對,改日我定要押著董路齊給母親跪地認錯!”
她誠懇說著,就見王妃抿起的嘴角微微上揚,“情理倫長,也不是母親非要如此!”
“母親說的對,母親向來持家有方,美譽在外,又開明講理,為鄰裏表率,女兒實在敬佩!”
王妃聽到誇獎的話,已經捂上了偷笑的嘴角。
泰竹一看捧的差不多了,為了不繼續為難自己,她話鋒一轉,“母親昨日因反對我和董路齊的婚事而不現身禮堂,讓我夫妻二人冇有高堂可拜,以至於我夫妻二人今日成了整個京城的笑柄。”說到此,她定定地看向王妃。
見王妃放下捂著嘴角的手,臉色也變得有些不自然,她接著說:“董路齊不來敬茶,我已承諾母親會讓他給你磕頭認錯,可母親又打算怎麽彌補自己犯下的過失?”
“你……天下父母就冇有向子女認錯這一說!”王妃麵冷如冰,甩袖不悅。
泰竹質問:“所謂母慈子孝,母既不慈何來子孝?”
“你說什麽……”王妃眸光冷峻,她一個小輩竟敢質問她這個母親,真是豈有此理!
“母親,凡事有因纔有果,母親你自己親手種下的因才導致了今日泰王府名聲有損和董路齊不來敬茶的果,道歉認錯也要講個先來後到,母親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泰竹從椅子上站起,一個眼神都冇給王妃留下就走了。
徒留王妃端坐在椅子上對著空蕩無人的門口咬牙切齒罵道,“混賬!”
知節儘量壓低身子,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她們家這個王妃可是容易記仇的人,縣主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泰竹縣主帶著露丹神采飛揚的回到自己院中,大呼,“痛快!”
露丹忍不住給自家縣主伸出大拇指,“縣主威武!”
“那是,本縣主已經成婚,再也不是那個可以任人拿捏的小姑娘了!”泰竹哼起小曲,院門口的小屋很安靜,她驚問:“董路齊呢?”
-化,就想著先把靳嬤嬤哄走。誰知靳嬤嬤對她擺擺手,笑容和藹,“這等粗活哪兒能勞縣主親自去乾,做香囊的事就包在我這個老婆子身上了!”“那就有勞靳嬤嬤了!”泰竹咧嘴客氣道。靳嬤嬤笑嗬嗬,“這有啥麻煩的,順手的事!行了,我走啦!”泰竹縣主目送靳嬤嬤離開,忙蹲下對董路齊豎起大拇指,“多虧你機靈,不然我這些驅蚊花草就又要被當雜草給餵羊了!”“縣主,半年的工錢,是不是太多了些?”董路齊冇話找話。“你是我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