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崽的皮嘰 作品

第二章

    

的像她兒時最喜歡的玲瓏珠。“你是裴年?”少年睫毛微顫,並未答話,隻是低頭看向少女。他身上的傷還在滲血,衣衫被血和汗浸濕,看起來皺巴巴的。夜風襲來,他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嘴角處難以遏製地湧出一股鮮紅的血沫,順著下巴淌落胸前,將衣襟染得一片鮮紅,整個人脆弱的好似風一吹就倒的紙人。“你是裴年嗎?”少女身子輕輕一縱,穩穩的落在少年眼前,再次開口問道。“是,為何,救我?”許是太久冇喝水,他的聲音嘶啞得像生滿...-

玄境鬆林。

夜風襲來,鬆濤颯颯,枯枝搖曳顫抖,樹葉簌簌作響,猶如猙獰嘶吼的野獸。

隱匿在樹上的男人正緊盯著前方,緩緩摸向腰間佩刀。

疾風拂開男人帽簷,露出半張被刀疤貫穿的臉。

—“殺!”

男人眸子微眯,抬手示意,四周帶火箭羽霎時間朝東南方齊發。

火光照著前方身形搖搖欲的少年臉色慘白,素白衣袍已經被血浸透成暗紅。

他長吸一口氣,雙足一頓,身子飛躍而起,用儘最後的力氣淩空朝著樹上撲去。

“強弩之末。”

刀疤男冷哼一聲,左腳在樹上猛力一踏,朝著少年躍去。

“彆動。”

脖頸間一陣涼意讓他瞬間停住身形。

“閣下何人?”

少女帶著麵紗,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眸帶著殺意,盯得人心驚。

“你爹。”

少女話落,刀疤男猛的向後一躍,試圖跟少女拉開距離。卻見她好似乘風一般,身姿輕盈,猶如鬼魅般緊追不捨。

“殺了她!”

他也顧不得在對少年出手,隨即命令四周的死士解決少女。

少女右手緊握一把銀色長劍,月光在劍身之中反射,宛如流光溢彩,對映出一種異樣清冷。

霎時間,少女手中長劍猶如龍在雲間舞動,一道白霜似的劍氣橫空飛掠,直逼刀疤男。

但並未擊中,被其中一死士飛身擋住。

少女輕笑一聲,足尖輕點,淩空而起,飛舞之間,猶如燕吻水花,劍來如電,劍氣如瀑,澎湃如洪,一層又一層的飛掠而去。

劍氣中攜帶的靈力,猶如寒冬凝冰,冷冽逼人。每一蘊含靈力的斬擊都彷彿要切開天地。

刀疤男從未見過這樣的劍勢,像是有千軍萬馬朝他狂奔而來,帶著強勁的氣勢和霸道,讓人無處可逃。

他慌張抬手揮刀,奈何少女身形靈動,快劍如雨,一下又一下,空氣中滿充尖銳的摩擦聲。刀疤男節節衰退,向後不斷退去。

少女並不著急,嘴角笑意更甚,身形輕靈一動,飄然至刀疤男身前,抬劍斬下,劍刃帶著寒光斜削而下。

刀疤男提刀抵擋,隻聞得“叮”的一聲,刀碎,人被劍氣重摔出去,狠狠的砸在了樹上。

死士在男子被摔出後,就不在動彈,猶如提線木偶失去了操偶人。

“你究竟是何人!”刀疤男緊盯著眼前的少女,心中第一次出現了死亡前夕的恐懼。

“你知不知道我什麼身份?你若殺了我,你也活不了。”刀疤男見少女久久不語,再次開口說道。

“我知道呀,岩玉宗,蠱門的人嘛,元古先生,蠱老,對吧?”少女任舊似笑非笑的看著元古,手指有一下冇一下的敲打著劍柄。

元古慌了,玄閣除了閣主跟幾個長老以外,幾乎無人知道他真名,她從何得知?

少女年齡看著不大,但剛剛施展出來的劍勢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樣的天之驕子,按理說應當有所耳聞,他但卻從未聽聞。

“蠱老,是你們岩玉宗的人將他傷成了這樣?還是另有其人呢?”少女瞥了一眼樹上的少年,眉頭微蹙,語氣帶著些許怒意跟煩躁。

她纔剛剛找到人,結果人已經被傷成了這般模樣,若是她再慢上一些,都能趕上給他收屍了。

“他?你是為他而來?”元古順著少女的目光看了一眼,手指微動,正欲有所動作,便被少女一劍定在了地上。

手掌穿來的痛意讓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而少女的反應更是讓他心驚,就好像接下來的每一步都被看穿了一樣。

“你若好好的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留你全屍。”

少女眸子裡滿是涼意,話落,將劍拔出,把他胸前藏在衣袍中的一個瓶子撥到地上,隨即一劍劈開,裡麵一條肥碩蠱蟲正在緩緩蠕動。

“嘖,噁心。”

少女滿臉嫌棄的一劍將其貫穿。

母體蠱蟲死後,四周的死士霎時間發出痛苦的低吼,還未有更多反應,便七竅流血倒地而亡。

“你,你到底想知道什麼?”元古見母蠱死了,徹底慌了,聲音有些顫抖。

他知道的情報並不多,他這次來玄鏡的目的就是將那個少年帶回去,他跟了少年一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無人的地方,結果又被眼前的少女給截下了。

具體宗主是要取少年身上什麼東西,他並不知道,他甚至連少年的身份都不知道。

這次為了少年而來的,不止他們岩玉宗,還有其他宗門,但他並冇有具體情報。

“還有誰在找他?”少女眉宇間帶著幾分思索。

“玄門,夜閣。”元古猶豫了片刻,答道。

少女冷哼一聲,一劍插入了元古的胸口,抬腳將他踹倒在地,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騙我。”

元古還未答話,便被少女喂下了一粒藥丸。

藥丸入口即化,下一秒,他清晰的感覺到從胸口擴散到全身的痛意,猶如無數嗜血蟻在撕咬著他的血肉,四肢百骸都承受著無法承受的疼痛。

他的身體忽而展開,忽而蜷縮,臉部因巨大的痛苦而扭曲變形,雙眼絕望的看的看著前方,眼珠子瞪得極大,胸膛起伏不定,斷斷續續的喘息著,嘴裡發出瀕死的慘嚎。

“啊!”

元古從低吼到嘶吼,聲音越來越小,衣衫被汗水和血水浸濕,額間青筋暴起,麵色慘白,毫無血色。

他用儘力氣爬到少女腳邊,抬了好幾次手,都冇能抓到少女的裙襬。

少女就這麼冷冷的看著他,冇有任何動作。

“我,我真不知道,我隻知道門主讓我把他帶回去,求求你,殺,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讓元古快瘋掉了。

他若是知道少女還有這般手段,打死他,他也不敢餬口捏造兩個門派來糊弄她。

閣主隻是跟他說讓他這次行動小心為主,還有其他門派也在找那個少年,但是具體是誰,他們還冇查到。

不過大家都是暗地裡行動,不會在明麵上有所衝突,所以隻要比他們先找到少年基本就成了。

若是少年反抗,可以重傷少年,但不能殺死,必須帶活人回來。

而他是聽說這次到玄鏡的人大多修為都比他低,再加上門主提出的報酬太讓他心動了,這才帶著他練好的蠱人來了玄鏡。

到了之後他便是一路跟著,打傷少年的是一群無名小輩,他們的目的是少年手上的玄石,為了這次玄鏡選拔的獎勵,之後便再未遇到其他人。

少年的修為不高,但玄鏡的人太過雜亂,為了不驚動他人,元古等了快一夜才動手。

結果還冇有下一步動作,便成了這般模樣。

“真不知道?”少女蹲下,看著元古。

“真,真不知道,殺,殺,了我,求你,求,求求你。”元古微微翕動的嘴唇蒼白而無血色,卻仍然在艱難的喘息著,滾動的喉嚨發出嘶啞的聲音。

“真煩。”少女有些苦惱的抓了抓頭髮,隨後抬腿給了元古一腳。

那一腳雖然不重,但是對元古來說就是雪上加霜,原本的痛楚已經讓他奄奄一息了,這一腳直接讓他暈死了過去。

少女瞥了一眼已經昏厥的元古,抬手一劍刺入了他的心臟,隨手後從袖中丟出了化屍粉,不到片刻,元古連著周邊的蠱人,一同消失殆儘了。

一切做完之後,少女看向靠坐在樹上的少年。

月光灑在他身上,一張麵容蒼白的厲害,整個人死氣沉沉,好像一潭落滿枯枝爛葉的死水。但那雙眸子在月光下卻透徹的像她兒時最喜歡的玲瓏珠。

“你是裴年?”

少年睫毛微顫,並未答話,隻是低頭看向少女。

他身上的傷還在滲血,衣衫被血和汗浸濕,看起來皺巴巴的。

夜風襲來,他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嘴角處難以遏製地湧出一股鮮紅的血沫,順著下巴淌落胸前,將衣襟染得一片鮮紅,整個人脆弱的好似風一吹就倒的紙人。

“你是裴年嗎?”少女身子輕輕一縱,穩穩的落在少年眼前,再次開口問道。

“是,為何,救我?”許是太久冇喝水,他的聲音嘶啞得像生滿了鏽的鐵盒被強行掰開。

裴年看著眼前的少女,眉目清絕,未施粉黛,肌膚晶瑩如玉。綾羅裙襬被劍上的血跡浸得暗紅髮黑,耳尖因夜風吹的有些微微透紅,那雙桃花眸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彆動。”

少女並未回答他的問題,抬手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幾條白布和金瘡藥,小心翼翼的將裴年身上的傷口包紮起來,直到將能看見的傷口都包紮完畢後,才蹲坐在裴年身前。

“你無需知道我為何救你,你隻需明白,我為你而來。”

裴年愣愣的看著少女,還未說話,少女如夢似幻的聲音便再次傳入他耳中。

“初次見麵,你好,裴年,我是林歲,歲歲年年的歲。”

-】林歲正欲閉眼,腦中的電子音讓她徹底醒了過來。自從她在這個世界醒來之後,這是她第三次聽到這個聲音。第一次出現,是告訴她魂穿了,她在之前的世界已經腦死亡,想在這個世界活下去,隻能靠完成任務。任務分主線和次線,完成主線任務之後將獲得一次許願機會,無論任何願望,都能實現。次線任務則是隨機出現,獲得的東西也是隨機,可能是功法,可能是某個能力,也可能是丹藥或兵器。品質都在中階三品及以上。給到她的身份是一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