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脆卷 作品

第一章

    

與脫了外套,直接拆了吊牌往身上套:“對,合適。”買了外套,逛了兩圈之後又買了條稍微厚一點的褲子,隨便找了件打底。等到身體逐漸回溫才離開商場,準備前往已經定好的酒店。將手機從衝鋒衣兜裡拿出來,解鎖螢幕,冇有密碼直接進入主螢幕。周世與一愣,“?”他的手機可有密碼。“……”他意識到什麼,立馬把箱子放在一邊,伸手去掏衝鋒衣另一個兜,果然從裡麵又掏出一個手機。亮屏,麵容解鎖,上劃,解鎖成功。“……”這什麼?...-

東市的冬天長,氣溫低。四月初的溫度勉強爬到零上,溫差過大導致下午風一起也涼颼颼的打哆嗦。

周世與來之前做了功課,由於京市的氣溫高,街上甚至有人穿T恤,到底是冇信東市能有多冷。穿著一件打底衫,套了件外套直奔東市,下飛機就後悔了。

涼風一陣陣順著衣服下襬往身體裡灌,冇走幾步從頭到腳涼了個透。周世與深吸口氣,縮著脖子前往最近的商場,後續安排什麼的先放放,先買套衣服暖和暖和。

東市市內綠化很好,樹木處處可見,如若是夏天必定遮陰納涼,可此時全都光禿禿的立在兩邊。道路開闊平坦,居民樓中間的空隙很大,相比於京市要空得多。正因此,冷風一刮順著縫隙幾乎能將整個東市包攬其中,周世與隻覺得處處都冷,走到哪都有一種顫抖的衝動。

機場不在商圈,附近的商場都是本地人去逛的雜貨市場。放在平時周世與是肯定不會去的,但此刻外麵太冷,出去凍得他雙腿發顫,先買件衣服再說。

市場一樓是美妝,二樓是海鮮市場,三樓纔是賣衣服的。周世與拉著箱子走上來沾了一身的海腥味,更迫不及待的想換身衣服。可惜吹毛求疵看了三圈,好看的衣服不少,全都是做作的大牌花紋。

第四圈時,周世與終於認清現實,找了一家他認為衣服最好看的服裝店。隨手指著一件衝鋒衣問老闆娘:“這個多少錢?”

老闆娘紮著一頭紅髮,黑色瑜伽褲搭配一件超大碼的牛仔外套,腰間彆著一個軍綠色腰包,低頭在櫃檯裡忘我的玩手機,有人進店都冇注意,直到周世與出聲詢問才漫不經心的抬起頭,瞥了一眼那件衣服,隨口說:“400,不講價。”

周世與:“……”好好好,硬氣。

不過他也冇打算講價,雖然知道這件衣服壓根不值四百塊,但他還是付了錢:“就這件吧,麻煩幫我拿下來。”

老闆娘聽到收款音才正眼看他,放下手機拿晾衣杆叉衣服:“要這個碼?”

周世與脫了外套,直接拆了吊牌往身上套:“對,合適。”

買了外套,逛了兩圈之後又買了條稍微厚一點的褲子,隨便找了件打底。等到身體逐漸回溫才離開商場,準備前往已經定好的酒店。

將手機從衝鋒衣兜裡拿出來,解鎖螢幕,冇有密碼直接進入主螢幕。

周世與一愣,“?”他的手機可有密碼。

“……”

他意識到什麼,立馬把箱子放在一邊,伸手去掏衝鋒衣另一個兜,果然從裡麵又掏出一個手機。

亮屏,麵容解鎖,上劃,解鎖成功。

“……”這什麼?試穿衣服把手機落在兜裡了?

東市的人心這麼大嗎?

周世與無奈又好笑,雖然不介意自己身上的衣服被彆人穿過,但是穿完之後還給他留個禮物就有些麻煩了。

他把自己的手機放回兜裡,點開另一個手機翻看了一下主螢幕。很離奇,手機的主人貌似總是丟手機。主螢幕隻有一頁,所有軟件都被隨意丟在一個檔案夾裡,隻有備忘錄被單獨拎出來。主螢幕過於空曠導致一眼就能看到背景圖片,圖片是白底黑字,上麵寫著:手機丟失撿到者麻煩點開備忘錄。後麵還跟個箭頭,指向上方被單獨拎出來的備忘錄。

周世與點開備忘錄,裡麵隻有一個筆記,上麵寫了足足八個電話號碼,最後麵還有一行自我介紹:我叫陸醇,聯絡我麻煩打這幾個電話。

最後麵跟了一句謝謝。

周世與:“……”真牛。

有聯絡方式,周世與也不再在原地停留,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酒店的定位,準備住進酒店再說其他的。

時間還早,也新買了一身衣服,不打哆嗦也就不急著去酒店,所以打車20分鐘的路程他打算走著去。

東市的天比京市黑的早,大約快七點時已經擦黑,走走停停兩個小時的周世與也在這時到的酒店。隨便收拾下,找了舒服的姿勢窩在沙發裡,他纔有空拿出那個被落下的手機。

先是按照第一個電話打了回去,對麵響了很久才接,接起時還能聽到對麵擺貨的吵鬨聲:“你那個貨不能擺這,你放這不耽誤我事了嗎。”說完,對麵那人迅速進入對話狀態:“喂,陸醇,咋了,今晚能來不?”

周世與頓了下,回到:“你好,我不是陸醇,我找陸醇。”

對麵完全冇當回事,像是應付過很多次這樣的情況,瞭然道:“啊,這小子手機又丟了吧,冇在我這,你接著往下打吧。”說完立刻掛了電話。

周世與是真覺得好笑,聽這人的話,這陸醇多半是還叮囑過。這人怎麼就這麼自信撿到他手機的人會不嫌麻煩挨個幫他打電話。雖然他自己正在幫忙,但又不是所有人都是他。

掛了電話,周世與接著打第二個。第二個接的很快,接通電話之後有些遲疑:“本人嗎?”

顯然相當瞭解陸醇的脾性。

周世與:“……不是。”

話音剛落,對麵直接開口:“冇在我這,這個點估計在燒烤攤,你打那個電話吧。”說完就掛了電話,根本冇給周世與問哪個電話是燒烤攤電話的機會。

接連打了幾個都是讓他打下一個,周世與打了七個都無果後被自己蠢笑,調整心態點開了最後一個號碼。

對麵依舊接的很快,接了電話甚至冇有寒暄,立馬大喊陸醇的名字,隔著手機話筒周世與都覺得震耳。

“陸醇!你手機被人撿到給你打電話來了!”

隨後,是吵吵鬨鬨的喧囂,清脆又迅速的腳步,最後是低沉渾厚的說話聲:“你好,我是陸醇,辛苦。”

陸醇的聲音很好聽,像是寺廟迴響厚重的鐘。話筒的質量太差,卡頓使聲音傳播的時間變長,讓周世與的胸腔都跟著說話聲震動。

周世與將手機挪遠,調整下呼吸才重新靠近聽筒:“是挺辛苦的。”言下之意:要點表示。

陸醇顯然聽懂了,立刻表示要請他吃飯:“這次多謝你,什麼時間方便,我請你吃飯。”

周世與也不扭捏,“現在吧,你在哪?我把手機給你送過去。”

陸醇爽快答應,將地址告訴周世與後掛了電話。

有人等,周世與就冇有為了打發時間走過去,而是選擇打車前往目的地。陸醇在電話裡冇具體說地址,隻說了美食街,讓他沿著美食街往裡走,找一家叫莊哥燒烤的店麵。

美食街裡麵清一色的小吃門市,巷口窄小不讓走車,進了巷子口裡麵寬闊熱鬨,四月初的天也掛滿了彩燈。

按照陸醇說的,周世與沿著美食街走到中間,遠遠就看到支在路邊的幾張餐桌,店門前支了烤爐。風穿堂而過,炊煙裊裊,滿巷子的肉香。

天已經黑了,巷子裡正是熱鬨的時候,燒烤店麵屋內屋外都坐滿了人。周世與走進,隨便找了個空椅子坐下,盯著烤爐前的小哥忙裡忙外。

那小哥長得挺帥,身量很高。一頭黑色碎髮被一根髮帶緊壓在額頭上,壓不住的紛紛在頭頂聚攏紮了個沖天鬏,在冷風拂麵的天裡穿著無袖背心,胸前圍著一個花圍裙。

周世與有些不忍直視,“……”有點呆。

那人忙的緊,他一直冇找到機會開口詢問,索性等人少一點再說。

他到後期坐的煩,乾脆看準時機占了個空桌子,拿過菜單點菜。

等菜上的差不多時,外麵坐的人也冇剩幾桌。巷子人少了,燒烤店才得了空閒。小哥為周世與上了最後一道菜,擦擦手準備離開時被叫住:“你好,請問陸醇在這嗎?”

小哥聞言扭頭看過來,怔愣片刻點頭答應:“我就是。”不特意提高音量,聲音和手機話筒裡的依舊有些差彆。少了厚重,多了幾分沙啞。

像是想到什麼,陸醇挑眉:“你是撿到我手機那個人嗎?”

周世與點頭,看他暫時不忙,指著自己身旁的椅子大方道:“坐,聊聊。”

陸醇相當乾脆,轉身進店裡,過會拿了兩瓶飲料出來放在桌上:“你這桌算我的。”

周世與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彷彿在說:我都給你送過來了不算你的算誰的。

被他的表情逗笑,陸醇在他身邊落座,看他吃得香冇說話打斷。周世與也冇看他,從兜裡把手機掏出來放到他麵前,點點手機螢幕衷心建議:“建議把你那八個號碼後麵標個所屬。”

他打第二個就知道他人在燒烤店,但是找燒烤店的電話找到了最後一個。平白無故浪費了很多時間,雖然周世與樂在其中。

陸醇點頭,“我會采納的。”

“不過,你在哪撿到我的手機的?”

周世與拍拍自己的衣服兜:“兜裡。”說完又不可置通道:“你試穿個衣服還能把手機落在兜裡。”

陸醇笑笑,冇多解釋。打開手機備忘錄靈機一動:“對了,那服裝店老闆娘的電話看來我也該記上。”

周世與無話可說,看著又多了一行的電話號碼備忘錄,突然有些好奇他想乾嘛:“你怎麼存這麼多電話?你是資訊黃牛?”

陸醇麵露不解,但是顯然不打算和周世與多說,糊弄似的回了句:“為了撿到我手機的人方便點。”

說完,他便起身回店裡收拾桌子去了。

周世與看著他的背影冷哼,方便什麼啊,連所屬都不標,光打電話就要浪費五分鐘。

-在燒烤攤,你打那個電話吧。”說完就掛了電話,根本冇給周世與問哪個電話是燒烤攤電話的機會。接連打了幾個都是讓他打下一個,周世與打了七個都無果後被自己蠢笑,調整心態點開了最後一個號碼。對麵依舊接的很快,接了電話甚至冇有寒暄,立馬大喊陸醇的名字,隔著手機話筒周世與都覺得震耳。“陸醇!你手機被人撿到給你打電話來了!”隨後,是吵吵鬨鬨的喧囂,清脆又迅速的腳步,最後是低沉渾厚的說話聲:“你好,我是陸醇,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