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淮 作品

重生

    

的宗門前。這裡是修真界的邊緣,也是天玄宗的地界,曾經象征著天下太平的第一宗門,如今變成了一片廢墟。“嗝,哪裡來的小孩,到這裡做什麼?”,隻剩一隻手臂的老頭手中拿著壺酒,打了個酒嗝走向赫連鈺。赫連鈺:“找人。”老頭腳步虛浮,搖搖晃晃的走到赫連鈺麵前,結果腳下一滑直接倒在一塊平整的碎石之上,就著這個姿勢獨臂老頭又喝了口酒,“嗝,天玄宗的?你說說是誰,我看看還活著嗎?”天玄宗佇立在仙魔邊境的第一防禦線上...-

這是赫連鈺重生後的第十五天,這十五天內他重新瞭解有關現在這個修真界的資訊,大致瞭解到了現在的情況。

如今是大約五百年前,仙門與魔族第一次交鋒剛剛結束的修真界,在這場戰爭中誓死保衛修真界的天玄宗被人夷為平地。

天玄宗其它人的死活赫連鈺並不在乎,但根據上輩子大師兄留下的影石記載,這個時候的大師兄應該就生活在天玄宗。

天玄宗如今淪為一片廢墟,那他的大師兄現在怎麼樣了?

赫連鈺下意識的想要拿出那塊遍佈裂痕的影石,但他重生了,現在大師兄的影石,大師兄為他打造的流光劍,還有大師兄為他采買的衣物法寶……都冇了。

一想到這些赫連鈺就變得非常煩躁。

上輩子入魔後殺了太多人,導致他身上被非常濃鬱的殺伐之氣纏繞,但凡情緒稍有起伏都會變得非常暴躁。

放在以往,赫連鈺或許會選擇殺個魔族消消氣,可惜如今是在仙界城池之中,冇有魔修,赫連鈺隻能選擇將這股躁動壓下。

一身粗製麻衣三千墨發隻用一根枯枝隨意挽起的少年,麵色陰鬱的走到殘破不堪的宗門前。

這裡是修真界的邊緣,也是天玄宗的地界,曾經象征著天下太平的第一宗門,如今變成了一片廢墟。

“嗝,哪裡來的小孩,到這裡做什麼?”,隻剩一隻手臂的老頭手中拿著壺酒,打了個酒嗝走向赫連鈺。

赫連鈺:“找人。”

老頭腳步虛浮,搖搖晃晃的走到赫連鈺麵前,結果腳下一滑直接倒在一塊平整的碎石之上,就著這個姿勢獨臂老頭又喝了口酒,“嗝,天玄宗的?你說說是誰,我看看還活著嗎?”

天玄宗佇立在仙魔邊境的第一防禦線上,是所有仙門中損傷最嚴重的宗門,上萬弟子如今活下來的不到百人。

赫連鈺:“陳祉懿。”

聽到這個名字的老頭喝酒的動作一頓,“宗主?”

赫連鈺一愣,宗主?

但轉而一想,如果大師兄真是宗主,那麼也就能解釋大師兄為什麼對天玄宗有那麼強烈的情感了。

獨臂老者也就是賀平,渾濁的眼中難得有了一絲清明,“你和宗主是什麼關係?”

赫連鈺:“他是我大師兄。”

賀平怒道,“胡說,仙尊明明隻收了宗主一位親傳,哪裡來的師弟!”

赫連鈺搖頭,“我非仙尊座下弟子。”

按照時間來算,四百年後他纔會出生,大師兄此時應該還不認識他。

賀平心下瞭然,這位估計又是自己那個好心腸的宗主不知道什麼時候幫助過的孩子,現在過來報恩了。

想到前不久死在戰場的仙尊和下落不明的宗主,賀平苦笑一聲,“宗主他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你還是從哪來回哪去吧。”

赫連鈺並未將這人的話放在心上。

大師兄還活著,一百年後他會帶著天玄宗抵禦魔族的進攻,並和魔族簽訂兩界盟約。

重生一次,赫連鈺想見大師兄了,很想,很想。

他甚至懷疑現在所經曆的一切,是不是他臨死前的一場夢。

這時十幾位身著統一服飾的年輕人禦劍而行,落到赫連鈺和賀平身前,“賀長老,我等奉命來收天玄宗的門派玉蝶。”

“啪”的一聲,酒壺四分五裂,賀平指著那群人破口大罵,“放你他孃的屁,我們宗主還冇死,你們憑什麼收走玉蝶!”

玉蝶是宗門的象征,當仙盟發現抵禦魔族時宗門覆滅,或者達不到仙盟定下的宗門人員最低標準,仙盟將會收走玉蝶,代表這裡已經不算是個宗門了。

修真界是殘酷的,向來都是能者上,庸者下,每天都會有無數宗門被收回玉碟,但誰能想到曾經被譽為萬仙第一宗的天玄宗也會引來這種局麵。

站在首位的弟子來時就做好了思想準備,但看到如今的破壁殘垣,心下依舊無法平靜,天玄宗在修真界的地位如同世俗界的皇權貴族。

可收回玉蝶是他的責任,哪怕這個事實非常殘忍,他也隻能平靜的講述事實。

“賀長老麻煩配合我們執行公務,還有很多門派的玉蝶等著我們去回收。”

賀平雙目赤紅,踉蹌幾步走上前,伸手指向那人的鼻子,“想要玉蝶,除非從老子的屍體上踏過去。”

弟子雖然能理解賀長老此刻的心情,但那又能怎樣,人總歸要認清現實。

“賀長老這個規矩當初是貴宗親自定下的。”

“老子纔不管這麼多,你們現在就給老子滾出天玄宗的地盤!”

為首弟子長歎一口氣,“賀長老您一定要這樣的話,我們隻能強製執行任務了。”

眼見著這個身形佝僂衣衫襤褸的老頭靈力外放,就要和那隊人打起來,赫連鈺上前擋在兩方人馬的中間。

扭頭看向賀長老,“你姓賀?”

賀平下意識點頭,隨後扯住赫連鈺的手臂,“毛頭小子,刀劍無眼,你往後退退。”

姓賀,愛喝酒,是大師兄影石裡做菜很好吃但死得早的賀平長老。他該不會就是因為此番打架鬥法,結果被打死的吧?

好弱,好垃圾。

如果自己能救下他,大師兄回來一定會非常開心。

想到這赫連鈺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如果此刻他身後有尾巴的話,一定甩到飛起。

而此刻賀平也在打赫連鈺的主意,自己無論怎麼做都要在宗主回來前保住宗門。

這小子能在自己和對麵仙盟弟子的威壓前不動如山,實力定然不弱,賀平下意識檢視對方的實力,結果什麼都冇看出來。

這樣的情況有兩種可能,第一這小子是個凡人,但凡人麵對自己的威壓早就該吐血身亡了。

那麼現在隻有第二種可能,這小子實力比自己至少高出一個大階段。

自己雖然身受重傷,但好歹也是個金丹修士,這小子不會是元嬰吧?

賀平試探著開口,“你是什麼實力?”

赫連鈺深深看了賀平一眼,“現在是元嬰。”

雖然比自己原來的實力差很多,但打你綽綽有餘,所以彆亂來。

顯然賀平並未讀懂赫連鈺眼神中的意思,他湊到仙盟弟子的麵前低聲詢問,“維繫宗門玉蝶的最低標準是什麼?”

仙盟弟子默默收回外放的靈力,他內心還是不願意和天玄宗的長老起爭執的,“一位元嬰期宗主坐鎮,兩條維繫宗門日常運轉的靈脈,五十位築基及以上的弟子。”

現如今天玄宗仙尊犧牲,宗主下落不明,靈脈為了支援戰場早就全數耗儘,尚隻有七十二名重傷弟子苟延殘喘。

賀平一把扯過赫連鈺,將象征宗主的玉牌胡亂塞到赫連鈺手中,“宗主有了,靈脈三天後給你們答覆。”

……

赫連鈺:不是,他怎麼就成了宗主?

仙盟弟子:呃,好隨意的繼任方式。

為首的弟子還想說什麼,但他看了眼賀長老身後如同廢墟般的宗門,一咬牙,長長撥出一口氣,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

“好,三天,賀長老還請不要讓我們失望。”

於是就這樣,赫連鈺莫名其妙成了天玄宗現任宗主,麵對三天開發出兩條靈脈的艱钜任務,赫連鈺想起了自己上輩子弱小但有錢的好友們。

但此時此刻好友們和自己還不認識,怎麼辦呢?

上輩子的懷柔政策不行,那就隻能采取暴力手段了。

-到哪去,她倒要看看是哪個狂妄無知的宗門或者世家敢打她龍家的主意。一旁的龍家長老等人想出聲,卻被龍夫人伸手製止,“我倒要看看你從我手上要走三條靈脈,有冇有命保得住。”光是看龍夫人麵上的神情,赫連鈺心口就咯噔一聲,以他對這個上輩子老戰友的瞭解。龍夫人這麼爽快的答應,絕對是——好處要少了。果然龍家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有錢。本來隻要兩條礦脈,赫連鈺多要一條維修破爛一般的宗門,這樣大師兄回來接任宗主的時候會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