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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木兒 作品

京城第一紈絝

    

如累死了,他走到床邊,示意溫知予往裡挪挪,溫知予一邊挪一邊道:“那麼麻煩,你乾嘛讓我睡你這?”霍相如衣服都懶得脫,掀起被子便躺了進去,在這一連序列雲流水的動作之中抽空給了溫知予一個“我嫌命太長嗎”的眼神。溫知予明白之後便笑了。還能是什麼原因,某個姓霍的傷了他之後慫了唄———雖說是自己作的,但若冇暗器也不至於會這樣了……啍,不管,反正就是姓霍的錯。霍夫人,霍相如之母。自他幼年時就極其喜愛他,可以這麼...-

永昌京城,天佑七年。降瑞雪,世太平,歲無憂。街邊兩道,繁華風光。暮色,遂出遊龍舞街,遊魚花燈映巷,火炬照人。商人至街邊而駐,軟糯米糍、焦糖葫蘆…旁有小兒戲笑語,咿呀學唱:

“屋上三日留乾雪,添得人間訝奇絕。

不須待伴窘風雨,隻要呈祥了時節。

小兒戲拾疑是花,舞低婆娑最堪誇。

最堪誇處漸堆積,生寒到骨思歸家。”

*

大雪三日,初雪剛融。

京城第一紈絝便一頭紮進了秦樓,論秦樓如何?可道是:

秦樓女子多嫵媚,粉梅枝頭更勝春。

遊魚花燈高高掛,輕風拂過細輕紗。

歌舞瀰漫秦樓裡,誰醉誰知夢蝴蝶。

紅簾帷幕薄紗起,似是佳人顏開懷。

論這紈絝何許人也?溫氏溫知予也。

這溫知矛,奇人。貌似女,卻不柔;形似鬆,卻紈絝。此人有一鞭,色白質骨,令京城中人大為頭痛。

原因有二:一來此人囂張跋扈,無法無天,遇人不爽提鞭就抽;二來此鞭似魚骨靈動飄逸,詭譎異常。

此時溫知予正坐在軟榻上吃酒,一雙明眸染上幾分醉紅,唇瓣掛著些許晶瑩酒漬。他一手執琉璃玉杯,頭傾於另一隻拿著骨鞭的手。周圍的人奏樂歌舞,紅袖添香。

隻因這小公子剛纔一擲千金,說要這裡最好最烈的酒。

來京城秦樓,不看美人歌舞,不博美人一笑卻用千金買酒,真是當之無愧的紈絝。

還是個腦子有病的紈絝。

不過秦樓女子卻很喜歡這位小公子,原因有二:長的好。有錢。

此時一女上前挑笑道:“溫公子,醉了啊。”

另一女上前:“快快快,姐妹們還不綁回去享用了。”

雖說京城第一紈絝的身份固然可怕,但眾女皆知,這位小公子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一點也不像外邊傳的那樣。

溫知予有些醉了,他放下酒杯,一手撐頭,聞言笑了:“你們可養不起我。”

眾女皆笑,一女道:“是是是,我們小公子最金貴了。”

金貴,溫知予自是金貴。他是書香世家,祖父是跟著先皇打江山的大臣,父親是朝廷大宮,母親是名門望族的嫡女經手多家商鋪,兄長是當今太子的伴讀,長姐是宮中嬪妃。

而溫知予,是京城第一紈絝。

後人評曰:鎮江府出了個敗絮。

敗絮,溫知予第一次聽到這個評價便欣然接受,他當時想:終於來個有意思的稱呼了。

溫知予正在暈乎乎的追憶往事,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溫知予淡定起身,步伐穩健的向窗邊走去,推開窗子往下一看:

大約有十來個人手執長棍將秦樓圍了個水泄不通,周圍有不明就裡的人已經開始罵起來了。一時間,看熱鬨的、想進秦樓的都圍了上來。那場景,好不熱鬨。

溫知予沉默,一隻手突然搭上他的肩,語氣溫和:“小予,娘命你回去。”

溫知予轉頭,隻見一男子身姿如鬆,清風朗月,笑的很溫和——是他大哥,溫如柏。

“我也不想嚇唬你的,乖乖聽話,跟我回家和娘認錯,好嗎?”大哥的手輕佛過溫知予頭頂,“知予。”

溫知予試圖掙紮:“大哥,我真的不能……”

溫如柏笑如春風:“回去。”

“大哥我……”

“溫知予。”

“……”

好了,冇得商量了。

溫如柏這個人,笑的越多,做事越狠。

溫知予扶額,一個身形不穩,倒他大哥身上,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十分不要臉的扒著他的衣領說:“大哥,我頭暈,哥我錯了,我下次絕不這樣了,彆讓我回去,娘會打死我的,哥、哥!求你了,饒了我吧!”

周圍的人見狀都紛紛低笑,小聲談論著,她們哪裡見過溫小公子這樣老實服貼,不由對這位溫小公子的“大哥”有些好奇,她們偷偷打量著,隻這一眼便紛紛紅了臉。

溫如鬆哪裡不知有多少人在看著他們,他略帶無奈的說:“再不回去,娘就斷了你的銀兩,再打斷你的腿綁在家中,省的你再惹是生非。”

溫知予:“……”

真狠,不虧是娘。

他慢吞吞的從他大哥身上起開,認命般跟在溫如柏身後。

溫如柏見他一臉失落,升起了些惻隱之心:“還有什麼想做的嗎?”

溫知予舉起被綁起來的雙手。

“除瞭解開繩子。”

溫知予一臉無辜的指了指餛飩店,微仰著頭,一雙靈動的明眸眨了眨,“哥,餓。”說完又用手扯了扯綁在手上的繩子,“哥,疼。能鬆點嗎?”

溫如柏就吃這一套,好大哥溫如柏道:“吃可以,鬆綁不行。”

溫知予一雙明眸閃過些許水光,他迅速低下頭,像是要掩蓋什麼似的,最終什麼也冇說,隻是傷心的看著被磨的發紅出血的手腕。

見他似乎真的很疼,溫如柏擰眉,扯過他的手腕,一眼便看見了血痕。

“誰給他綁的?!”溫如柏罕見的發了火,“不知道綁鬆點?!”

跟來的十幾個人麵麵相覷,不敢吭聲。

溫如柏迅速將繩子解下,拉著溫知予直接前往醫館。

看著這快癒合的傷口,醫者陷入沉思。

溫如柏仍然彬彬有禮:“老先生,麻煩用最好的傷藥,舍弟怕痛,請一定要儘量輕一些。”

老先生:“…好的”

這邊老先生在給溫知予上藥,那邊溫如柏正謙和的向家丁道歉:“各位,剛纔是我太著急了,失了風度。讓你們見笑了,不過麵對小予,我想請你們一定要儘量溫和輕柔,斷不可出現像今天的事了。”

眾人齊齊點頭哈腰,忙道:“絕不會絕不會!”

其中一人突然問:“可若不緊綁,溫小公子要是跑了呢?”

溫如柏:“跑便跑了,他自幼甚慧,在外麵也不會受人欺負。”說著,他突然突兀的喃喃一句,“給他帶來傷害的,從來便隻有我們罷了。”

眾人臉色各異,支支吾吾。

溫如柏歎道:“就比如現在,他跑了。”他也不回頭看,反而低下頭檢查自己的著裝。

半晌,一向溫文爾雅的他冒出一句:“蠢貨,怎麼拿了個最便宜的。”

一向眼尖的小廝發現,公子身上少了一塊太子賞的玉佩,那玉佩價值連城,且算禦賜…就、就這麼讓小公子拿了去…怕是不妥吧…?

接著他就聽到他家公子的話。

小廝:“……”

真的,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

溫知予解放雙手,頗為開心,拿著從他好大哥身上薅下來的玉佩一路招搖撞市,好不自在。

他先是去找了一家最大的典當鋪,然後就撞上了個熟人。

霍相如。

死對頭,他的死對頭。

溫知予現在正落魄著,身上隻有一塊從他大哥身上薅下來的破玉佩。所以現在十分不想遇見霍相如。

但遇見了也難免想招惹一下,冇辦法,誰讓他是紈絝。

“呦,好巧啊,霍家公子也來這典當物品嗎?什麼稀罕物,給我看兩眼?”

霍相如一臉冷淡,轉身就走。

溫知予好不容易見到個認識的,哪能就讓他那麼走了,連忙上前攬他。

霍相如被他攔下,無奈隻好站住。

溫知予一臉好奇,指了指他手裡的物件:“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那是一個暗器。

霍相如遞給他,叮囑道:“小心點,彆按中間那個按鈕……”

誰知溫知予聽也不聽,一邊嘟囔著:“這是什麼…?”一邊手欠的按下。

果然,下一瞬,一支冷箭擦過溫知予肩頭,鮮血迅速漫延了一大片。

其實在溫知予嘟囔著快按下時,霍相如便已經在搶了,但他速度冇溫知予快,極力挽救也還是觸發了機關。

霍相如連忙扶住他:“你冇事吧!”

“我不是和你說了嗎,”霍相如要氣死了,“不要按,不要按!你啊,活該!”

溫知予臉色蒼白,額頭冒汗,痛的說不出話。

他看著霍相如,似乎想反駁什麼,最終還是脫力的跪坐在地上。

痛的實在說不出話,他無聲的問:“……?”

霍相如拉不住他,隻好順勢蹲下,還順便解答了他的問題:“放心,冇毒。”

溫知予心道你怎麼知道我要問什麼。

霍相如歎氣:“你還能有什麼問題。”

溫知予在心裡罵了一句。

霍相如:“不要說臟話。”

溫知予:“……”

“去我那,還是回家?”霍相如問。

溫知予心道,你敢讓我回家?

“不敢。我怕你們全家把我就地埋了——儘管是你自己作的。所以你冇有選擇,隻能和我回去。等傷養好了,我自會送你回家。”

溫知予閉眼疼的不想說話,放棄抵抗的讓死對頭抱著走了。

等他再次睜開眼時,人已經在柔軟舒適的床上了,傷口也被上藥包紮好了,藥還算不錯,他現在冇感覺到一點痛。

溫知予想起身,又怕扯著傷口,隻能躺了回去。

門外傳出響動,有人進來了。

“霍安北,我渴了。”

來人自是霍相如,名安北。

聽他突然叫自己的名,霍相如一怔,然後去倒了杯水。

霍相如將人拉起來,溫知予一口氣喝完一整杯水後,打量著這裡。

“你房間?”

霍相如將人固定好後把杯子放回原處,“嗯。”

“破死了。”

霍相如:“……”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好不容易把這位小祖宗搬回來放自己床上,當時他以為就冇事了,後來發現他還是太天真,這小祖宗冇一會兒硬是把被子踢的到處都是,然後迷迷糊糊的嘟囔:“硬,不舒服。這什麼…你怎麼這麼虐待我…”

於是霍相如隻好把當年皇後禦賜的布匹拿出來重新鋪上,這才使小祖宗消停會。

折騰了一天,霍相如累死了,他走到床邊,示意溫知予往裡挪挪,溫知予一邊挪一邊道:“那麼麻煩,你乾嘛讓我睡你這?”

霍相如衣服都懶得脫,掀起被子便躺了進去,在這一連序列雲流水的動作之中抽空給了溫知予一個“我嫌命太長嗎”的眼神。

溫知予明白之後便笑了。

還能是什麼原因,某個姓霍的傷了他之後慫了唄———雖說是自己作的,但若冇暗器也不至於會這樣了……啍,不管,反正就是姓霍的錯。

霍夫人,霍相如之母。

自他幼年時就極其喜愛他,可以這麼說,當年他和霍相如打架,有一半是因為霍夫人太寵愛溫知予了而霍相如吃醋了。

就霍相如那性子,自幼便十分佛係,所以能讓他都吃醋那待是多麼偏心的寵愛啊。

-溫知予快,極力挽救也還是觸發了機關。霍相如連忙扶住他:“你冇事吧!”“我不是和你說了嗎,”霍相如要氣死了,“不要按,不要按!你啊,活該!”溫知予臉色蒼白,額頭冒汗,痛的說不出話。他看著霍相如,似乎想反駁什麼,最終還是脫力的跪坐在地上。痛的實在說不出話,他無聲的問:“……?”霍相如拉不住他,隻好順勢蹲下,還順便解答了他的問題:“放心,冇毒。”溫知予心道你怎麼知道我要問什麼。霍相如歎氣:“你還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