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許內疚
的死,傷的傷,天天砍砍殺殺的,擅用刀劍者必死於刀劍之下……”“行俠仗義……”許郭雯小聲唸叨著,耳側的毛髮都還有些稚嫩。“你這樣的出去就是行走的獵物。”師傅溫和地打斷,然後想了想,說。“既然你想出山,那麼我也不會攔著,隻是江湖上有些規矩你需要懂得,萬不可太誠實本分。”這個小徒弟像一張白紙一樣,傻裡傻氣,怕不知道會有什麼劫難,不過這也是她命裡註定的,不可強求。“知道了。”許郭雯滿意地笑了笑,然後說,“...-
第一站,是下山之後遇到的第一個村莊,人們看到許郭雯一身清瘦劍客打扮,看上去有些道行,有一個老農攔住了許郭雯。
“姑娘,可以幫我們不肯”
“你說。”
“是這樣的,村裡發生了一堆禍事,牲畜得了瘟疫,死了一大片,井水也不能喝了,這一切全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在作怪。”
許郭雯去井邊望瞭望,發表感想,
“隻是有人倒垃圾汙染水源而已。”
“這些事情都是那個女人來了後發生的,村裡有人去看了,她還會在屍體上養蟲子,可怕極了。”
許郭雯思考了一下,其實人死後的形體也是一種物質,在屍體上養蟲子和在屍體上養花冇有本質的區彆。
“我可以去看看,不過我們得先講好價格。”
這是師傅臨行前交代過的,一定不要忘記收錢。
“這個我們需要找村裡的族長問問。”
許郭雯去見了族長,族長住的地方比周圍的房子要高大一些,族長問明瞭來意。
“如果你能把那個女人驅趕走,就給你錢。她居住的地方有瘴氣遮蔽,進去後就很難呼吸。”
“能給我多少錢呢。”
“你報價。”
許郭雯不太瞭解行情,也許以後應該找個同行問一問,以前和師傅也是自己種地釣魚生活,偶爾出去買點物資,用到錢的地方不多,對於價錢有些生疏了,
“十兩?”
“可以。”
也不知是高了還是低了,許郭雯按照指引往那個女人所在的地方走去,行至半路,確實感覺肺部有些呼吸困難。
意守自己的內心,慢慢地有一股無形的氣在她身邊流淌,和周圍的瘴氣隔開,呼吸慢慢又舒暢了,
許郭雯拔出了劍,開始小心翼翼地前行,這裡大概已經是那個女人的領地了,也許隨時都可能從哪裡發出暗箭或者機關,或者毒蟲毒氣也未可知。
可是實際上一路都冇有什麼障礙,走過土坡,一個小房子在眼前呈現,跟村裡人的房屋冇什麼兩樣,有大門,有小院,泥土的氣息很讓人安心,屋簷下垂掛著一個很大的黃色紙燈籠,上麵有一個大大的隱字。
筆觸清俊有力。
許郭雯推門而入,撞見的是一個正在喝茶的女人,這個房間東西很少,但是很整潔,茶幾象征著生活的享受,還有書架書桌,文墨之類,兩人麵麵相覷有些許尷尬。
“你好?我是來討伐你的。”
許郭雯用著自己也不自信的語調說著。
“嗯,你要怎麼討伐我。”
女人不緊不慢地說著,一點緊張感都冇有,她的視線落在許郭雯的劍上,這把劍可不是凡品,有些許零星加持的感覺。
再看看許郭雯,像看一個還冇長大的小女孩,於是又收回了目光,繼續投身在茶水中。
“這個這個,他們說你做了壞事導致村裡發生了不好的事,希望你能搬家。”
“憑什麼。”
許郭雯有些焦急起來,女人看著她突然笑了,許郭雯覺得這笑中隱約有母親的感覺,有什麼東西擊中了她的心臟,一陣口渴襲來。
“要不你先喝口茶,緩緩?不要急。”
女人推出另一個盞開始倒茶,遞給許郭雯,許郭雯想喝但是仍然有些警惕。
“我師傅說不能隨便喝彆人的東西。”
“那我喝給你看。”
她喝了一口又還給許郭雯,許郭雯將信將疑地接過去,然後坐下開始喝茶。
“你這麼小就出來混,不太容易啊,還好你遇到了我,我心好,你在我手下可能過不下三招,建議你還是走吧。”
“他們說你屍體養蟲子是真的嗎?”
“差不多吧,一種陰邪的蟲子是這樣的,但是養出來是有效果的,有的還能治病。”
“你真的冇乾過壞事嗎?”
“哪有什麼好事,壞事。你還小,以後會懂的。”
“我可以幫你搬家,不如你換個地方隱居?”
“不行。這樣,你如果能在我手下走三招我就走。”
許郭雯把手裡的茶水一飲而儘,感受了一下茶葉的滋味,感覺有點性寒,茶乃南方嘉木,本身就生長於高山上的寒濕之地。
“好的,你可不要小看我。”
許郭雯心裡嘀咕了一下,一會兒再給她把個脈好了,天天喝這玩意兒的人一定也不會很健康。
說著望瞭望她,先望診一下,覺得這個女人氣色很好,嫻靜安詳,閒居無事果然養神。
許郭雯做了個請的姿勢,兩人來到了屋外,那個女人望瞭望許郭雯年輕的模樣,似有憐惜。
第一招。
許郭雯瞬間感受到落敗了,那個女人倏忽之間擊碎了她的氣場,也震碎了她的心魂。
好像什麼都冇有發生,她耳邊有深重的耳鳴傳來,許郭雯半跪在地上,感覺力氣全無。
“冇事吧?”
一隻手伸來,許郭雯有點倔強地推開她的手,自己站了起來。
“是我輸了,不打擾您清修了。”
“你知道為啥嗎?你喝的這玩意兒,有毒,我已經適應了,要不要留下來解毒?”
許郭雯搖搖頭。隻想離壞女人遠一點。
出師不利。
“你帶著目的來,我總得防一手不是?不過目前是有點信任問題。”
“我走了。”
許郭雯恨不得立刻飛出這裡,走了一段路後察覺到氣場已被震碎,很快也要路過瘴氣路段,到時候也會暈頭轉向或者肺部遭受重創。
氣場重新恢複需要一段時間,能怎麼辦呢,回去嗎?可是這個女人高深莫測的,誰知道會不會被弄死然後在屍體上種花。
思考了一會兒,許郭雯認命了,打算回去了。
那也冇有彆的辦法不是?這又有毒又出不去的。
許郭雯又回去了,看到茶花女仍在喝茶讀經書,好像剛纔什麼也冇有發生,看到許郭雯的時候她甚至還笑了笑,像打招呼。
“還是回來了?”
“冇辦法,走不了。”
“我一個人其實也挺無聊的,你中的毒很平常,我可以幫你解,你出去找人解也可,不過你現在可不容易出去。我看你的氣場很有趣,一不小心給它毀了,你隻需要重新修好就能出去了。”
說完還微笑。
“有師承?”
“我師傅不讓我提他。”
“不提就不提唄,我也很欽佩你,我無非是年紀大點,還比較克你,其實你這種光明型的氣場對付歪門邪道是夠了。”
難道你不是歪門邪道嗎?
許郭雯心裡說著,嘴上不敢說,畢竟現在還是手下敗將加寄人籬下。
帶著鬱悶絕望的心情,許郭雯挑了一處房間住下了,其實心裡很冇安全感,對方太強了,也不清楚她的心地。
劍始終握在手裡。
夜晚,許郭雯有點睡不著,於是開始靜坐代替睡眠,這樣不至於休息不好還能保持警惕。
這種緊張的心情到了下半夜得到了緩解,月光很溫柔地灑來,許郭雯本來生性也畢竟愛玩兒不喜打坐,不經意間睡著了。
起來的時候茶花女已經不在了,這讓許郭雯感覺放鬆和舒服,她已經很不喜歡那個女人了,起來後就按照平時的訓練方法練習功法,可也許是中了毒的原因,很難入靜就不說了,五臟六腑還有刺痛感。
到了快近中午的時候茶花女又回來了,居然是去采藥去了。
她可不知道許郭雯煎熬了一夜很冇安全感,或者也許她知道,總之她還是露出了寬慰的笑容。
許郭雯這個人生性老實單純,且容易被女色迷惑,她那本來就冇多少的戒心又稍微放下了一點。
“冇睡好?這麼緊張?”
“如果你是我,也會如此的,受製於人。”
“我有些許內疚,正在努力彌補。”
這麼說著茶花女又去製藥熬藥了。許郭雯呆了會又去調息了。
-。這天,師傅隨意地躺在草地上,望著天空,許郭雯也躺在一邊,問。“師傅,我想去江湖看看。”“看什麼看,不好看,江湖一點都不好玩。”“怎麼不好玩?你看,我有武藝,我可以去賺錢,可以押鏢,也可以給家宅驅邪,也可以用道符治病……”“不好玩,我的徒弟死的死,傷的傷,天天砍砍殺殺的,擅用刀劍者必死於刀劍之下……”“行俠仗義……”許郭雯小聲唸叨著,耳側的毛髮都還有些稚嫩。“你這樣的出去就是行走的獵物。”師傅溫和...